第十七章：名声扫地

火娃想要一杆枪，老葛高兴说：“好啊，你可以拥有一杆枪！”

老葛答应的十分痛快，火娃大喜过望，说：“枪在那，我马上就去领一支，是找队长毛玉兰么？”

老葛说：“不是，毛玉兰哪里没有枪。”

火娃问：“那什么地方有枪呢？”

老葛说：“国民党士兵哪里有枪，想要什么样的都有，关键就是要靠着自己去夺！”

这话说的等于没说，谁不知道国民党军手上有好多装备，这些装备都是美国货，先进着呢，可国民党士兵也不是死人，火娃也不是不知道，他们有的人高马大，一只手就可以将火娃掐死，向他们手中去夺等于找死！

火娃不干了，说：“不公平，指导员欺负人！”

指导员老葛也不干了，瞪大了眼睛说：“怎么个不公平法，我怎么就欺负你了，这个问题说说清楚！”

“说说清楚就说说清楚。”

火娃也理由十足地说：“凭什么小美春水他们都使用好枪，临到我了却要我自己去夺，这不是不公平是什么！”

原来是这样，老葛一下子笑了，火娃没有因为老葛的笑而妥协，而是进一步地质问道：“指导员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！”

火娃的质问不仅没有让老葛尴尬，反而让老葛哈哈大笑，老葛说：“谁说我们给小美春水发枪了，他们也是自己夺得，直接从国民党兵手里夺的！”

火娃当然就不相信了，皱起了眉头反问：“真的？就他们两个也能从国民党兵手里夺下这么好的枪？”

老葛点点头说：“嗯，就是这样，你不相信，当时我也不相信，事实就是这样的。”

火娃仔细的审视了老葛一眼，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老葛身上的那杆汉阳造上，老葛身上的枪没有换，还是那支汉阳造，老葛一脸诚挚，火娃就是不相信也得相信了，火娃说了一句：“小样，就他们两个能从国民党兵手里夺得枪，我也能！”

火娃说完这句话回头就要走，火娃打心眼里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个事实，他要亲自找到小美春水他们证实一下，火娃回头要走，猛然就想起了他参加民兵支前时讲得纪律，一切缴获要归公，所以就又回过头来说：“指导员你说话要算数，我要是缴获了什么武器就归我使用，这话当真？”

老葛说：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！”

火娃说：“我记住了这句话！”

火娃离开老葛，就又到村口小美春水逮住他的地方找人，哪里放哨的是满屯和粮仓，这两个人也是使用着闪亮的钢枪，不过这两个人对火娃就客气多了，说明还有足够的兄弟情义，是粮仓首先发现了火娃，没有像小美春水那样翻脸无情用枪指着火娃，而是远远就问：“火娃你怎么来了，你不是被关禁闭了么？”

火娃不耐烦：“净瞎说。”

满屯强调：“怎么是瞎说呢，谁都知道你开了小差，当了逃兵，本来属于你的战斗英雄奖章都没有了，都被你自己拌黄了！”

战斗英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，奖章那是没有的事，但开小差当逃兵却是逃不过的事实，火娃两面脸就像被人用巴掌掴一样，火辣辣难受抬不起头来，也不敢看这两个昔日的小兄弟，光屁股一起长大的玩伴。

火娃强撑着颜面说：“废话少说，我到这里来不是来找你们两个人。”

粮仓说：“你就是找我们两个我们也分不出身来，我们不是孙**屁股上薅一把猴毛，随口一吹就是那么多的孙**！”

火娃恼火质问粮仓：“你这家伙还是嘴快，就爱抢着说话，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，等我把话说完能憋死你不能！”

粮仓一点都不怵硬，强调说：“能，能憋死，准能！”

火娃冲粮仓挥了一下拳头！

以前火娃就是孩子王，是他们的首领，冲粮仓挥了一下拳头，粮仓一下就不敢做声了，这一次不一样，粮仓却不干了，还冲着火娃瞪眼睛，挑衅一句：“你敢，我现在是在执行任务，你敢对我不尊，我也对你不客气！”

粮仓这样说着还要摘肩头上的钢枪，火娃当然不能接受，满屯立刻挡在中间对火娃说：“算了算了，我们都是好兄弟何必呢？”

粮仓牛逼说：“以前你可以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，如今不行，你是一个逃兵，开小差，我就看不起你！”

火娃被当面掀老底，脸上挂不住，也非常难堪，却鼓着勇气说出了一句很硬气的话：“今天的事，我跟你没完，以后我们再算账！”

粮仓一枪在手，根本就不在乎，还翻着白眼，不屑一顾地说：“算账就算账，谁怕谁？”

火娃怒火燃烧，满屯急忙岔开话题问：“火娃，你到村口来不找我们，你要找谁？”

满屯这样一问，火娃也就马上想起了自己的正事，跟这个粮仓一吵架差点就忘记了，被满屯这样一提醒，火娃说：“我找小美春水两个人！”

满屯说：“他们两个今天不站岗，他们两个这个时候肯定在打谷场上军事训练，哪里有好多人！”

火娃村口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反倒惹了一肚子气，开小差当逃兵，自己偷偷做过的事，就连自己都不太清楚，怎么就一下子传遍了所有的人，连自己的伙伴都知道的这样清楚呢？

这就叫好事不出门，坏事传千里！

打谷场上杀声震天，哪里集中着好多民兵在训练，好多人的手上都有着钢枪，就是一些七八岁的小孩都手持着红缨枪，煞有介事列着队，民兵们喊杀，小孩子们也喊杀，火娃简直不相信自己仅仅离开了几天时间，村子里的变化怎么这样大呢？

火娃到来，小美春水对了一下眼光，火娃对他们两个人说：“你们来，我问你们两个一件事。”

小美的嘴巴像刀子反问：“你是想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逮捕你吧？”

火娃又难堪了说：“不是的，我是想知道知道你们的枪到底是怎么来的，真得是你们从国民党兵手里夺得？”

小美瞪起了丹凤眼：“这还能有假？”

春水说：“火娃哥哥，我们从国民党兵手里夺了钢枪你不相信，我想问问你，你的大刀片，我们村的传家宝哪里去了，这个时候你不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，见识一下？”

大刀片不知道到哪里去了，火娃也咬不准是在什么地方遗失的，炸大碉堡的时候还背在身上，爆炸以后就没有了记忆，所能记忆的就是被中队长毛玉兰扶在怀里那美好的时刻。

火娃很后悔当初得到了破口大刀片不失时机地在小伙伴们面前显摆，这不被人打脸了，春水这就是在掌掴火娃的脸！